且吾因宋以守病:我们为楚所病(困),则进入宋国都城。
则夫能致死:这样晋军人人能拼死命。
与宋致死:宋军也能拼命。
虽倍楚可也:楚军再增一倍也不怕。
又不及是:此句是叔向估计楚国不敢贸然进攻。
称兵:举兵。
庸:功劳。
晋、楚人马各自驻扎在两头。伯夙对赵文子说:“楚军的气氛很不好,怕会发动袭击。”赵文子说:“我们从左边绕过去,进入宋都,他能把我们怎么样?”初五,将在宋国西门外会盟,楚人贴身穿着铠甲。伯州犁说:“会合诸侯的军队,却对他们不讲信用,恐怕不合适吧?诸侯希望得到楚国的信任,所以前来表示顺服。如果不守信,就是丢弃让诸侯顺服的东西了。”坚持脱去铠甲。子木说:“晋、楚之间相互无信用已经很久了,只做对我们有利的事就行了。如果获得成功,又要什么信用?”伯州犁退了出来,告诉别人说:“子木快死了,用不了三年。为了满足自己的意愿而背信弃义,目的就能实现?有意愿便发而为言语,说出话就形成信用,有了信用便可以实现意愿,这三者是互相关联着的。没了信用,又怎么能活三年呢?”赵文子对楚国人身穿甲衣感到不放心,把它告给叔向。叔向说:“这有什么可担心的?普通人一旦做出不守信用的事,尚且不行,一概不得好死。如果会合诸侯的卿做出不守信的事情,必定不会成功的。说话不算数的人不可能对人产生危害,这不会是你的祸患。以信用召集他人,却用虚伪待人,必然没人听他的,怎么能危害我们?而且我们依凭宋国来防御他们制造的威胁,那么人人都会拼命。我们和宋国拼死抗争,即使楚军增加一倍也抵挡得了。你又担心什么呢?何况事情未必就会到这个地步。说是要消除战争而把诸侯召来,却发动战事来危害我们,我们将得到的好处可就多了,你不要担心。”
季武子使谓叔孙以公命,曰:“视邾、滕。”既而齐人请邾,宋人请滕,皆不与盟。叔孙曰:“邾、滕,人之私也;我,列国也,何故视之?宋、卫,吾匹也。”乃盟。故不书其族,言违命也。